三十一 与尔一程，伴君一生【战山为王】
*31* 老年生活（一）
66岁的肖战和60岁的王一博大吵了一架，王一博气得当即收拾了东西去找自家儿子了。
他才不要原谅那个臭老头。
肖琑冬26岁，在北京读博士。他一下课就接到了自家爹爹的电话，电话里的老头子委屈巴巴地说在他校外的公寓门口等他，可老头子忘了他的房间号，只能在小区门口等着。
肖琑冬就知道，他爹跟他爸闹脾气了。
“喂。爸，你是不是跟爹吵架了？”肖琑冬边赶回去，边拨了电话给肖战。
这两个人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形影不离，一旦出现这种情况肯定就是两个人耍小性子了。
“哼。我才不跟他吵架呢。”肖战也发了脾气，他看着厨房里忙活着给他弄水果的女儿，看她那和王一博如出一辙的相貌，又是一通闷气。
死老头居然敢头也不回就走了。
“你俩够了啊。又拿我跟我妹耍呢。爸，你是不是在我妹那里呢？”肖琑冬听到了电话里的声音，约摸着是水流声，应该是肖战在王琑夏的地盘待着。
肖战正想糊弄过去，王琑夏洗完水果走出来一把抢过了他的手机，还顺带哼了自家爸爸一声，“哥，你快把爹爹带回来。我治不了老爸。”
“小滑板。你把爸带过来我这里吧。他比爹好劝一点…嗯…点。”
肖琑冬挂了电话，停好了车，在小区门口捡到了自家怄气的小老头。小老头委屈地睁着那双依旧纯净的眼睛，坐在小区门口的小板凳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。
小板凳应该是哪个好心的门卫大爷搬给他的。
也有可能是大妈。
毕竟小老头俊俏的模样还是很讨人喜欢的。
肖琑冬想起以前他和妹妹就是这么坐在门口等着爸爸和爹爹回来的。他们那时懵懂单纯，踢踏着两条小短腿，身旁躺着他们家养的猫咪坚果和小狗龟龟。
“爹爹。”肖琑冬走到王一博面前，看他耷拉着耳朵的模样，有些心疼。自家小老头已经60岁了，头发白了许多，身上病痛多，唯有性格，像倒着长了一样，十足的老顽童。
“儿子。你回来啦？”王一博的眼神瞟着肖琑冬的身后，期待着某个人的出现，看到没有人时又失落万分。
哼。居然不来找我。
肖琑冬知道自家小老头的脾性，一眼看穿他的小动作，笑了笑扶着他的胳膊往他的公寓里走，“看什么呢？爸爸没来。”
“哼！我我我才没有等他呢。”王一博傲娇地哼了一声。
哼，他才不要原谅那个招蜂引蝶的臭老头。
“好好好。那能不能告诉我你怎么又跑出来了？”肖琑冬自是顺着自家小老头的意走，生怕他一生气又不知道溜哪里去了。
上一次他发脾气走的时候，他们三个可是找了大半天好不容易才找到他回家的。
小老头年纪渐长，脾气也古怪，只是爸爸太宠着他。可偏偏他们三个呢，也都乐意宠着。
“不说！越想越生气。哼，臭老头，去跳什么广场舞啊。引来一堆花枝招展的蝴蝶。哼！气死我了气死我了。”
王一博说是不说，却对着自家儿子开始了疯狂的吐槽，他捂着胸口越想越恼火。
事情发生在昨晚，王一博闲来无事，肖战看楼下天天广场舞挺热闹，自己也该多运动运动了，想拉着他家老王出去跳舞。王一博被肖战软磨硬泡毫无办法，所以依着他跟着去广场舞的地盘转悠转悠。
肖战乐得新鲜，他很少参加过小区的娱乐活动。王一博也是。因为年轻时跳舞留下了许多病痛，自从和肖战在一起之后，他便被勒令要戴好护膝，做好防护，肖战现在也不敢让他再跳那些舞蹈了。
结果，好家伙，这两个老头一来，就引来了众多大妈的关注，尤其是肖战。肖战虽说年纪大了王一博6岁，但是岁月几乎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什么痕迹，反而随着年龄的增长，肖战越是有魅力。而且，因为他笑容满面，众多大妈便自动向他靠近了。王一博瞬间就拉下脸了。
笑什么笑。笑成这样给谁看呢。
王一博气鼓鼓地自己走回家了。
结果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。
肖琑冬听自家小老头念叨完对自家大老头的吐槽之后，轻笑了几声。他家这两个老头啊，真是越活越回去咯。
“那你怎么能自己跑出来呢？万一又丢了怎么办？” 肖琑冬削了个苹果递给王一博，语气有些责备道。
王一博咬着苹果，顿了顿，“你们一个一个的，是不是嫌弃我了啊？！”
“你说啥呢爹。不嫌弃你。” 肖琑冬失笑，哎哟，他家这个小老头真的是。
真不知道自家爸爸是怎么驯服的。
肖琑冬留王一博在客厅看电视，想着等下王琑夏和爸爸要来，他进去给三个人做晚饭了。
肖琑冬的厨艺是肖战手把手教出来的，说是不要学王一博，除了烧厨房，啥都不会做。
他记得肖战后来跟他进行了一次父子间的深度交谈。
自家大老头说，“小画板啊。你看我比你爹爹大了六岁。我担心啊，我要是走了，我们家小朋友啊，可能得饿死咯。所以啊，我把这些都教会你，我不在了，你要给他做好饭吃，你爹爹最好养活了。”
肖琑冬记得，他那时因为这番话，真真切切落了眼泪。他从前便知道爸爸对爹爹的深爱，那种纯粹热烈的爱情，是他所渴望的。
肖琑冬公寓的门铃响起时，他已经做好了最后一道菜。
“爹，你去开开门。”
肖琑冬在厨房里喊道，他也抽不开身。
王一博打开门时，肖战和王琑夏站在门口，肖战手里还提着一个方形盒子。
“爹爹。” 王琑夏抱了一下王一博，就跑进厨房里找肖琑冬了，留她家两个老头子自己处理问题。
“哼。” 王一博撇着嘴，瞪了一眼肖战。
肖战迈步进来，捏了捏王一博那张被岁月眷顾的脸，虽然60岁了，皮肤却仍然很好，“王一博。还没生够气呢。都老头了啊。”
“你不也是老头了吗？哼。”
“是是是。我比你老。喏，破例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甜食。” 肖战哄着，把方盒子递到王一博面前。
是草莓奥利奥小蛋糕。
王一博念叨了好几天的。
王一博接了过去，转身走向客厅。肖战关上了门，紧跟在他身后，“还生气吗？小朋友。”
“我不是小朋友。”
“怎么不是啦。你这辈子都是我的小朋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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